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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44) (第1/3页)
哪怕等过了这段,你觉得不喜欢我,把我踹掉也可以。只要踹得掉。 一瞬间,有凉水扑来,扑灭了不该存在的疯狂,唐忻旦脸色白了下去。 他从刚才莫名其妙的狂热中脱离,清醒地认识到,自己又做了错事。 这段时间,谢铭扬活得快乐吗?不快乐,绝对不快乐,再继续下去,谢铭扬会更不快乐。 他从来没有想过,谢铭扬会对自己说出这种话,多卑微啊。 他之于谢铭扬,不正如纪蕴之于他?纪蕴在拖着他,他又何尝不是在拖着谢铭扬? 没有人可以无休止地忍受负能量,没有。就算有,最后也会被拉进挣不脱的漩涡。 谢铭扬 还那么年轻,值得一个更好的人,而不是被他拖累。 嘴里还残留着疯狂的味道,唐忻旦全身的血都快凉了,他对自己厌恶至极。 他真是恶心。分明是一颗定时炸弹,却禁不住靠近谢铭扬。心里想着要远离,却伸手去拉住。 他明知道不能让谢铭扬沾上自己,却情不自禁,引诱了谢铭扬。 怎么会这样? 唐忻旦定定地看着谢铭扬,心里不停地问自己,怎么会这样。 怎么会这样? 冷汗逼上额头,四周空气像是又被抽走一般。 谢铭扬着急地说:对不起哥,我不说这事了。 放松!不要咬着牙齿,呼吸!哥! 唐忻旦意识模糊过去之前想,啊,原来他没在呼吸啊,怪不得这么难受。 谢铭扬抱着唐忻旦,不知道安抚了多久,唐忻旦终于回过了点神。 他好多天都睡不安稳,眼皮直打架,清醒过来后竟然又惦记着纪韫:我要去送汤。 谢铭扬真是鼻子都快被气歪,又拿他没办法,只能深呼吸几口,说:我去送。 唐忻旦好倔啊,不肯。 谢铭扬真的没辙了,只能捏着鼻子答应:我和你一起去,等在门外。但你送了之后,一定要立刻回来,不能多待。 唐忻旦答应他说:好。 谢铭扬倒了杯水,让唐忻旦漱口,又拿拇指在他嘴唇边抹了一下。 谢铭扬已经开学了,第二天有个演讲比赛,老早之前就报过名的,他得代表他们学校去参赛。 稿子他倒是准备好了,也老早就练习好了,可他总感觉很不放心。他不想去,但这不是初赛,他代表的是学校不是个人,不得不去。 临出门前,谢铭扬抱了唐忻旦一下,说:哥,在家好好的,等我回来。不要在纪韫那多待。 唐忻旦答应他说:好。 谢铭扬又啰嗦地说:说话算话啊! 唐忻旦想勾下嘴角,没成功,放弃了:才多大的人,怎么话就这么多呀,快去吧。 谢铭扬又摸摸唐忻旦的脑袋,抱抱他,给了他一个露出八颗牙的笑,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。 等谢铭扬出门,唐忻旦去纪韫住的地方。 纪蕴刚起,在卫生间洗漱,唐忻旦进到 屋里去,在垃圾桶里,找出了几粒纸巾包裹的药。 大约四天前,唐忻旦在厨房洗碗池里,发现两粒没完全融化的药,当时他没有多想。两天前,他又在垃圾桶里发现几粒,全是纪韫现在应该在吃的药。 他以为是药掉到地上,所以才扔掉。没想到,昨天白天,他发现了纸巾包裹好的药。这不可能是不小心掉进去的了,绝对是故意扔的。 唐忻旦没有立刻问,他等着考证,结果今天同样是这样。 也就是说,除了他看着吃下去的,纪韫几乎把药都扔了。 几分钟后,洗漱好的纪蕴出了卫生间:小舅舅,我们走吧。 唐忻旦开车,带纪韫看心理医生。 他已经好久没有开车了,谢铭扬总是太紧张他,不让他开。 唐忻旦开得很慢,问纪韫:最近有好好吃药吗? 纪韫点头:有啊。 唐忻旦说:你把药都扔垃圾桶了。 沉默。 没人讲话。 车子一直慢慢地往前开,开过沉闷的巷口,开过无趣的街道。不知道过了多久,唐忻旦问:为什么要把药扔掉? 纪韫承认说:我不想吃,你连家门都不让我进,就是想要治好我之后,再和我彻底划清界限。 唐忻旦木然地解释,只是解释,并不指望纪韫会信:没有这种想法。 纪韫果然没信,他控诉地说:你在我那里待的时间越来越短,去的次数越来越少。我不治了,治好了你就想着释怀,和我两不相欠,不再见面。 你想丢下我。 唐忻旦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,他说:不会,目的是让你康复,不是丢下你。 纪蕴摇头:你就是想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