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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4) (第3/3页)
扬起,他像是遗世而独立的仙人,一种直击人心脏的敬畏感油然而生。 我收了他们的保护费自然要保护他们。 在众人身后的何垂衣驻下足来。 那平淡的一句话像在他心里激起了无数的涟漪,原来土匪不只是会抢夺百姓的财物,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。 小二从阴风村跑了过来,他喘着粗气道:阴风村的人都走了。 漠竹问道:还有谁没走? 离开这里只有一条路,我一直守在哪儿,没看到那个问你要口令的人。 暗处,何垂衣笑了笑,既然如此,他也没有留下去的必要,还是尽早离开此地吧。 他转身走向相反的另一方,身后传来了漠竹的声音:好,你们先走,我去找他。 大当家?! 不行,他只是一个外人,你不必为他赔上性命。 何垂衣眼眸一沉,抬起的腿停了下来。 我收了他的银子,不能对他不管不顾。他解下青鬼面具戴在脸上,对众人道:你们快走,我能带他脱身。 不,要走一起走。漠江道。 我也不走,我啷个可能扔下老大逃命喃。 对,大当家我们不走,后面还能有个照应。 话音刚落,山坡那头,一阵晃若雷奔的马蹄声响起,众人循声看去,那片山坡被一片压地的乌云罩住,定睛一看,才发现那黑压压的不是一片乌云,而是穿着黑铁盔甲的无数晋朝精兵。 他们居然骑马上山?!他们是从右翼饶过来的,只有那边的路才能骑马通过! 大哥他怎么也在?不可能他受那么重的伤根本不可能!漠江脸色发白地说道。 漠竹望了过去,脸色顿时暗了下来,他冷声道:他猜到钟小石会让何垂衣躲在这里?为了这个人,他难道连命都不要了吗。 小二还有闲心呛声:你还不是一样。 漠竹正想说些什么,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攥住他的手腕,将他往后一拽,他下意识地想挣脱,余光蓦然瞥到一抹赤色,仅仅是那片衣角,就让他放弃了抵抗的心思。 他被何垂衣拽起衣襟,隔着青鬼面具,四目相对,他看到了何垂衣隐藏在平静背后的怒火。 为何不走? 漠竹看着他眼底压抑的怒火,心中突然冒出一簇火苗,那簇火苗烧进眼里变成了调侃的笑意,他语调愉悦地说:我收了你的保护费,怎么能说走就走。 我不用你保护。何垂衣道。 可我收了你的银子。 那你还给我,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。 漠竹琥珀一般的眸子滞了滞,旋即一字一顿地说:不给,土匪收的银子哪有还回去的道理。 真不给?何垂衣眯起眸子,嘴角上扬,那颗血痣若隐若现。 不给。漠竹笃定地点头道。 何垂衣另一手将他的面具推上头顶,双眸临摹着他的面孔,叹息一般地说:漠竹,你完了。 说完这句话,在漠竹不明所以的时候,他忽然凑上前,封住了漠竹的唇。 简单的触碰像点燃了漠竹浑身沸腾的鲜血,他对身边阵阵的唏嘘声充耳不闻,一手扣住何垂衣的脑袋,反复辗转着口中的甘甜,连一丝水份都不放过。 黑色道袍与灼灼赤衣扎眼地紧贴在一起,像一簇黑色的火焰烧进武帝眼中,在那瞬间,他的脑海只剩下两道身影,他们刺痛了武帝的眼睛,也刺痛了他伤口旁几寸的位置。 他的双手紧紧抓住缰绳,恨不得将那截干硬的绳子捏进皮肉里。 无尽的怒火烧得他双目通红,那两道身影像一只勾子牵着眼眸,让他的眼神移不能移,只能忍受着刺目之痛。 何、垂、衣!他说得每个字都咬得极重,像将他们的血肉咀嚼在口中,或许这样,才能让他忽视心脏传来的比疼痛还要让人难受的东西。 他们在干什么? 他们怎么敢? 何垂衣,你怎么敢? 你怎么敢说走就走!怎么敢说忘就忘! 你不是我的吗?你不是愿意和我留在皇宫吗? 你不是要将有我的地方当成家吗?你不是说这里你的家吗? 不知名的情绪齐齐涌进脑海,几乎蒙蔽了武帝四肢百骸,让他浑身失去了知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