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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73) (第2/3页)
心里震惊奇怪,一时间拿不准此时到底是该坐还是不该坐。 商壹也有些怔愣,但他手上动作没停,强硬地将唐珂拽得坐了下来。 在过去的故事走向里,商见卿有过来找商壹这个场面,但实则不是现在,而是白妖首死后,商见卿在墓前将不甘与埋怨都发泄在了商言信身上后,就已经找了。 在白妖首墓前发生了一些令人心生芥蒂的小插曲,商壹突然现身开口质问,过后却连一句真相都不敢听就落荒而逃。 而商言信已经在有询问无应答中想明白了什么,所以他大发慈悲,也与未来的自己产生共情,替商壹落了一滴泪,之后便再也没回来过,好像是另住起了一处深山老林。 我知你心中有怨,也知你不会轻易回来看上一眼,商见卿指腹不受控地摩擦着杯壁,兴许是茶太热,不一会儿他的指腹就变得通红,察觉到了疼他才手指一痉挛,猛地松开杯壁。商见卿微握了下手,从喉间深处发出一声苦笑:却也还是没想到这场不愿、会持续七万年之久。 他说:你七万年都不愿意回来瞧一瞧看来是真的怨恨到了骨子里。 商壹不说话,安静地看着商见卿。 因为事情到这里,他也看不明白了。心中思绪万千,最后只能问出一句:如卿先生知晓我不是商言信? 无论商言信还是商壹,都是同一个人,更何况现在的商言信也已经成了商壹,但这话在在场的几人耳朵里没有任何奇怪的意思。 商见卿知道此时的商壹是从以后过来的。 我改过两次天命,第一次阿抚死了,第二次我死了。商见卿下巴微抬,让自己的眼睛部位对着商壹,语出惊人:这些你都知晓。可其实我还改了第三次命,便是现在。 不待人反应回话,他突然低笑一声,自顾自道:严苛点来讲,可能也不算改命吧我只是将自己的一截神识留在了这时候,希望能等到你回来 等到你回来干什么就没再说了,商见卿闭上嘴巴,似是说不下去了。 是想弥补吗? 他语气温和柔软,像是怕稍微大声一点就惊吓了面前的人。商见卿全身上下都已经浮上了一层病态,哪怕这场无字天书让唐珂看得心里有火,此时却还是凶不起来。 闻此语气,商见卿从来时就一直紧绷的肩膀果然跟着放松了一瞬。 他点头:算是吧。 唐珂垂下眼眸,上手把玩商壹的指节,一根接一根,最后十指相扣。 可是已经没用了呀。他小声嘟囔,声音里还带上了明目张胆地偏爱和心疼。 商壹自出生起,就没有感受过一天的父母之爱,因为操蛋的身份,连一个朋友都不敢无拘无束地交,一旦与商壹扯上关系,那对方一定会死。 别人或怕或惧,商壹本身或恐或慌,都导致了商壹再也不敢跟人亲近一分,只敢离活物远远的。 落得一生孤寂。 名字里天生就带着言信,无论他如何反抗,死而后生的职责他一定要时时刻刻记在心里,不准忘却。 身为未来的大妖首领,他别无选择。 担了一身沉重。 商见卿预知未来,为了做这个拯救妖界的正义者,不惜想把商壹推上死路──尽管明知商壹死了,冰火狐一族湮灭的事实还是不可更改。 得到了拒绝后,白抚抗起重责,将自己的身心全都交给了那场衷心护主中,商见卿却也将如数罪责都传达给了商壹。 生捱万年余孽。致使商壹此人从此以后没有一天好活。所以此时再说这些,可不就是为时已晚,只余可笑么? 商见卿没话了,细听之下,甚至连呼吸都被屏住了。周边只有轻风向几人的方向吹来,把清醒也跟着一并拂面。 半晌,商壹开口道:已是过去,不必如此。 眼眸上方的缎带再次和风纠缠追逐在了一处,掠过脸颊时有些痒,商见卿抬手轻抓住,力度用得却非常重,指节都跟着泛起了白。 是我与阿抚他声调微颤,说:没有做好为人父母的事。事到如今我连一句为我们开脱的话都说不出口。 哪怕他留下自己的神识在此地等了七万年。这些话就算不说商壹也能理清来龙去脉,可说了又能怎么样,徒劳无功罢了。 商壹抿唇,缓了片刻,他径直从凳子上站起来,以示尊重似的。 如卿先生,他平缓开口说道:话不言满并没有什么坏处,你去寻白妖首吧,话音轻顿,商壹眼眸半垂,他抬手双手微叠,恭敬地弯下了自己的腰:就此别过,无需记挂。 商见卿嘴唇轻动,雪白的缎带之上的血迹好像更多了些,应该是天谴更重了,上的这点疼几乎就要难以忍受,商见卿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