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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冽十分不解。
  她经历了那么多，怎么能笑的这样开心呢。
  很快，相片从大叔相机里出来了。
  大叔瞅了一眼照片，皱了皱眉头：“小伙子，我刚不是让你看镜头了吗？你怎么看着人小姑娘呢？这样拍，算谁的错呢。”
  一张照片多贵啊，大叔不愿意承担这样的损失。
  “没事的叔叔，这张照片我要了。”云时绯将照片从大叔手中拿了过来。
  她瞄了眼照片，忍不住抬眸看向程冽：“程冽，你拍照不看相机，看我做什么？”
  这个年代的照片，像素还不太高清，特别是这种拍立得类型的，有种曝光过度的感觉。
  模模糊糊的，倒是显得她不那么丑了。
  虽然，站在程冽旁边，还是被程冽硬生生衬托成一个乡土妞。
  照片中，她认真地看着镜头，笑意浅浅。
  而程冽，竟然低头看着她？
  “还能是怎么回事，这小伙子估计喜欢着你。”
  因为云时绯刚刚没有责怪他照片拍的不好，大叔心里头美滋滋的，觉得这姑娘真大方，他见多了扯皮的客户，没想到云时绯年纪这么小，却半点都计较，真大方啊。
  便忍不住插一句话。
  云时绯听到大叔这一句话，心瞬间咚咚直跳。
  不是因为害羞，而是因为害怕。
  可别，她是做梦都不会梦见大魔王喜欢她的。
  她一点都不配。
  虽然现在的程冽很可怜，但将来的他，那样强大，而她，宛如蝼蚁。
  云时绯还是极有自知之明的。
  程冽听到大叔的话也蓦然一怔。
  喜欢？
  他想到她给他带饭，想到她每天都带糖果给他，对他挺好。
  她是个好人，但他谈不上喜欢她。
  他没有感情，不知道喜欢是什么。
  只是觉得对她不如其他人那样厌恶罢了。
  “姑娘，要不你们多拍一张吧，这才一张照片呢，一人一张留着作纪念。”
  在云时绯付钱准备拉着程冽走时，大叔补充了一句。
  云时绯想想，好像挺有道理的。
  她想，程冽在那么小的时候就过得这么苦了，肯定也没怎么拍过照片吧，不如送给他一张留念一下。
  “大叔，你帮他拍一张单人照吧。”
  她就不掺和进去了，免得毁了一张好好的照片。
  “啊……哦。”
  大叔举起相机，帮程冽拍了一张照片。
  这一次，程冽倒是乖乖望着镜头了，照旧一张面无表情的脸，凝视着镜头，如同一个深渊。
  “谢谢叔叔。”
  接过照片，云时绯看着照片中程冽的扑克脸，忍不住笑了笑。
  她将照片递给程冽。
  谁知，程冽却伸手抽走了她手中的那张照片。
  她愣了下。
  “程冽……”
  “我不想看见自己的脸。”
  云时绯：“……”
  这是什么意思？
  拍了照片，不想看自己的脸，所以要走了刚刚那张只剩下她侧脸的？
  云时绯觉得怪不可思议的。
  不过也没想太多。
  她望着自己手里的程冽的单人照，叹了口气，把它塞进包里。
  不知情的人，还以为她暗恋程冽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