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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0) (第3/3页)
笑:放心,我又没说要开了她,她做得好好的我开她干嘛。你这小子,平时自己的事一声不吭,帮别人倒是能说会道的。 陈越持心里轻轻一放。雷哥担忧道:不过她这段时间真的有点奇怪。 犹疑了一会儿,陈越持佯装不经意问出昨天看见的酒吧名,雷哥表情奇怪,问他:你去那酒吧了? 没。陈越持解释,就是昨天跟关老师一起路过,看到名字挺有意思的。 雷哥表情更加难言了:你跟关老板走这么近? 陈越持想了想,还没回答,他已经换到前面的话题:那酒吧就是小姐多,别的没什么。 听到这话,陈越持猛地反应过来,昨晚关容的看不懂跟自己的看不懂可能不是一回事儿。 第22章 阁楼 好在中午妹妹完好地进了店。 等雷哥走了,陈越持才好问出口:妹妹,还好吗? 妹妹嘻嘻哈哈地笑,妄图把昨晚的事情混过去:越哥怎么这么问? 陈越持想了想:可能我不该问但是你昨晚为什么会去酒吧?那个酒吧不是女孩子该去的。 妹妹脸色有点苍白,但还在嘴硬,恶人先告状道:女孩子怎么就不能进酒吧了?越哥你也太大男子主义了!我们现在都21世纪了啊! 陈越持说得慢:你应该比我更清楚?他说得很温和,照旧垂着眼做事,不逼视她的眼睛,给她处理情绪的空间。 果不其然,这句过后妹妹不说话了。过了挺久,陈越持听到抽鼻子的声音。他把纸递过去,妹妹接了却只是攥在手里不用,硬生生忍着,说:我上次跟你讲过的,我有个小学同学 陈越持一怔:你有个小学同学在里面? 嗯。妹妹闷闷地应。 陈越持静了半晌:那昨天带你走的那个? 不是。妹妹噗地笑了,说,他叫谢林,是我们家邻居,跟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。 陈越持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,想起她这段时间在借钱,问:那你借钱是? 妹妹深吸一口气:我想让她别做这个了。 沉默过后,陈越持问:那具体要多少钱?她很缺钱吗?给钱就能走还是? 妹妹摇摇头,显然是不想再说。陈越持理解地没追问,只心不在焉地搅着一杯果汁,勺子撞得杯壁叮当响。 后来他把杯子往妹妹面前一推:给你做的。转身脱掉围裙,拿着另一杯装好的果汁,出了蛋糕店。 书店门开了,但是关容没在里面。陈越持听到楼板上有响动,知道他在上面。说不清是为什么,关容此时就在店里这件事让他心里忽然畅快起来。 他把果汁放在柜台上,安静地等着关容。不知道过了多久,关容在楼门口探了个头:上来。 陈越持直起身子,他又说:把门关上。 啊?陈越持怔了。 又不会把你怎么样。关容说完消失在楼梯口。 噢。 陈越持关掉书店的门,店里的光一下子暗了。如同近了黄昏。从窗边缝隙透过来一束光,照着飞舞的尘埃,光线因此变得陈旧。陈越持第二次看到这样的场景,一时间看呆了。 上来。关容在喊。 陈越持带着那杯果汁上了扶梯,上去就愣了。楼板上面的空间比关容住的地方更像个家。 其实二楼也很宽,只是东西太多,有一种小屋子特有的紧凑感,这种紧凑感兴许是生活感的一部分。一大片空间被书架占领,书架的摆法不像楼下那么整齐地排列,而是布满了三面墙。剩下一面墙开着窗户,临街。 窗台挺宽,米黄色的厚重窗帘。窗户下面是个看上去很舒服的,能让人完全陷进去的沙发床。而后是一张茶几,茶几和沙发之间的区域铺着地毯。一个三角小桌,一个小电视柜,小电视柜上放着的电视机样式很老了,说不定还是黑白的。旁边一个收音机,带天线。 最引人注目的是窗户右侧,那里居然放着一架钢琴。看上去也很有些年头了。 陈越持站在楼门口,有点不敢踏入。关容赤脚踩在木地板上,回头看他:你干嘛? 我陈越持想了想,干脆地脱了鞋走过去。 关容笑起来。陈越持一下子懵了。 他不明白关容为什么会笑得这么开心。关容总是在笑,但是很难得露出这样真切的笑。褪了青涩的朝气藏在他嘴边的弧度里,偶尔让陈越持恍神,似乎隔着年岁看到了少年时期的关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