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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衣贵人 (第2/3页)
,既然公子如此慷慨,那我就不再做那抱柱的尾生了,恭敬不如从命,谢谢公子啦!” 那公子忍着笑,带她到旁边一间规模宏大的茶室找了个位置坐下。 她看到这个位置旁边坐的全是些看起来完全不像喝茶的客人,那些人眼神苍劲,目光凌厉,一看就是练家子。 他们并无意桌前的茶,都有意无意地打量刚进茶室的人,而这位白衣公子就这样赫然坐在了最中央。 晚晴一看这阵仗,开始后悔了,完了,这个白衣公子是个贵人无疑,这旁边必是他带的侍卫,自己干嘛跟他来,和钰轩赌这个气干嘛? 不过他一个贵介公子,大清早带着一大帮侍卫在青楼外头喝茶,不也十分诡异吗? “不知公子在这里……也是等人吗?”晚晴支支吾吾的问,问完,她忽然想起来了,人家刚才说了,和她一样是在等人,这可如何是好? “对啊,你怎么知道的?”那白衣公子温和地说。他是如此配合,一点没有戳穿她,让她深刻感受到了贵人之所以能成为贵人,一定是有原因的。 而且此时他不再叫她兄台,也不再叫她小兄弟,直接以你相称,看来对她还颇有好感度。 “我猜的。”晚晴抿嘴笑了笑,笑中带了几分尴尬。 幸好紧接着明前的碧螺春来了,店小二很是麻利地帮忙斟上了茶水。 “多谢公子盛情款待。”晚晴点头致意,以袍袖相遮喝了一口茶水。 她想,万一等会这公子问东问西,让自己为难,不如现在自己先发问问,毕竟最好的防卫就是进攻嘛,想到这里,她以一种得遇知音的神情看着白衣公子,笑问道: “公子也爱韦端已(作者注:韦庄字端已)的词?” 那公子本来饶有兴趣地看着杜晚晴,被她突然这么一问,倒是楞了一下,顺口道:“喔,还好。他近些年很是有些名声啊!” 晚晴一看,好,接招就行啊,她喝了点茶润了润嗓子,就开始大放厥词了: “是了,公子说的是,不过他岂止是有名声啊,他的词写得太好了,公子不觉得他的词就像是弦上黄莺语嘛,真是语淡而悲,意苍而远,他的《浣花集》,我可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呢,若是遇见他,我愿到他座下做一名灶下……奴…… ” “喔,你这么崇拜他?他不是写《秦妇吟》那书生吗?”那公子见她这一通说,倒有些意外。 “《秦妇吟》啊,我不喜欢,写得太惨了!”晚晴索性挑明了说:“我只喜风月,不喜谈国事。” “小兄弟的爱好倒是很奇特。”那公子点头暗笑道。 “是啊,我就喜欢风花雪月的诗词,除了韦端已,我还喜欢温飞卿,李义山。” “你喜欢李义山啊?不错不错,我也读了他几首诗。你读的是他什么诗?” “无题呀,”晚晴故意夸张道:“当然是无题诗,所谓‘春心莫共花争发,一寸相思一寸灰’;所谓‘身无彩凤双飞翼,心有灵犀一点通’。写得真好,齿颊留香。”她不由击节叹赏。 那公子还未答话,忽然门外来了几个举止奇怪到猥琐的富家公子哥,好像是从玉楼春刚出来的,个个都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。 领头的那个穿着一条宝蓝袍子,下巴上有一颗醒目的大黑痣,痣上长着三根长毛,他径直走到晚晴前面,轻佻地问道: “现在兔子行情怎么样?” 晚晴一愣,有些纳闷地说:“不知道,我没去集市,我来的时候集市还没开。” “呦,还是个雏儿,”那些人狂笑不止:“要不要陪我们兄弟来喝一杯?我们的价比这位只多不少……” 晚晴颇为同情的看了他们一眼,因为她已经看到了对面那位公子在使眼色了。 顷刻间便有数位配有朴刀的假茶客站起身来,将这些无赖一人拎一个,悄无声息的出去了。 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,那群无赖一声没吭,就那么被人拎着走出晚晴的视线。 直到他们走远后,晚晴才收回自己震惊的目光。她见那公子从始至终,头都没抬,就在那里静